1月22日,是董地乡街上赶场的日子。街上村新街组15岁的女孩龙佳佳一家三点过就床杀猪,六点过就杀好了两头猪。董地街上每逢2、7号赶场,这是年前的最后一场,龙佳佳一家早早地杀好猪,等待赶场的人们来买肉。
龙佳佳是个文静的女孩,话不多,眉眼间透出沉稳的气质。这样的女孩,若不是亲眼所见,谁也不会将她和杀猪一事联想在一起。
寒冬的夜晚,冷风刺骨。房檐上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。龙佳佳抱来柴火,将灶上的大铁锅里半锅水烧得翻滚。烫猪的开水烧好后,龙佳佳帮助爷爷把猪按在地上,奶奶脚不好,使不上力,只能在一旁看着。爷爷将猪杀死后,烫猪、刮猪毛的事,就交给龙佳佳。
爷爷将猪开膛破肚,肉由爷爷砍,猪肠子由龙佳佳清洗。洗猪肠子是最脏的活,因为猪粪难闻。龙佳佳不怕臭,也不怕脏。
龙佳佳爷爷奶奶是老屠户,以杀猪卖肉维持一家人的生计。
年5月20日,村里发大水,龙佳佳的父母死于洪灾。那时候,龙佳佳才四岁。从此,龙佳佳和哥哥姐姐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。
现在,爷爷62岁,奶奶63岁。两个老人的身体都不太好,尤其是奶奶,腿脚不太灵便,刚起床的时候走路都要扶着床才能在。
龙佳佳的哥哥在外打工,姐姐在贵阳白云区读职校。家里就龙佳佳和爷爷奶奶互相照顾。好在龙佳佳就读的学校——董地中学离家不远。
8岁的时候,龙佳佳就开始帮爷爷奶奶打下手。12岁,她就能独立清洗猪肠子了。
每个赶场天,龙佳佳三点过就起床,帮爷爷一起杀猪,全部弄好后才洗漱,换上干净的衣服鞋袜再去上学。
奶奶说,离了龙佳佳就杀不了猪。显然,她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。
龙佳佳的能干不仅仅体现在帮爷爷杀猪一事上。平时家务活也是她一人包干。
龙家的房屋不宽大,只有四间平房。一间是厨房,三间卧房。家里的物件家什全部在这几间屋子里。龙佳佳分门别类将它们归置好,排放得整整齐齐。东西虽多,却杂而不乱。
学校放假后,给一家人做饭也是龙佳佳的日常工作。每天上午十一点过,龙佳佳便开始给家人准备午饭。
她干起活来麻利,把花豆淘干净放到火上煮起后,便用淘豆子的水洗了第一道碗。虽然家里用的是自来水,方便,她也很节约,尽量不浪费。平时烫猪洗肉用水量大,她就从这些地方把水节约出来。
洗碗的水有些撒到地上,她又趁机将地拖了一遍。
从小就做饭的龙佳佳,切起菜来手法娴熟。一把青椒,三下五除二,她便给切成了均匀的丝。她说,这是切来炒廋肉的。
周围邻居对龙佳佳的评价很高,大家都说她是个乖巧懂事、勤快能干的好孩子。
“龙佳佳的心眼好,小的时候她爷爷奶奶照顾她照顾得辛苦,现在她什么都肯帮爷爷奶奶干,不怕脏,不怕累,有些大人都赶不上。”邻居赵新飞这样评价龙佳佳。
邻居罗长书说:“经常从她家门口过路,都看到龙佳佳在做家务,不是扫地洗碗就是洗衣服鞋子,真的很勤快。”
面对邻居们的夸奖,龙佳佳说:“爷爷奶奶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好,与其说是帮爷爷奶奶做事情,其实是帮我们自己做。要不是因为我们兄妹几个,爷爷奶奶早享福了。”
这个懂事的女孩,她说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愿望,就是希望在做好家里事情的同时,好好学习,考个好点的高中,再上个好点的大学,让爷爷奶奶过好日子,不辜负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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